互联网一则无名氏网页,指副国安部长佐哈里收取庞大的贿金,释放数名被警方在紧急法令下被囚禁的罪犯,令佐哈里骤然间成为各媒体封面新闻人物。
佐哈里力称自己的无辜,他指责警方在处理某些紧急法令的案子上办案不力,同时让他作决定的时间太短,所以他才释放这些被拘捕的人士。当在野党和民间团体呼吁佐哈里在被调查期间停职至调查结束时,令人意外的是,佐哈里的前老板(佐哈里在马哈迪担任首相时任政治秘书),即前首相马哈迪公然替他辩护,说佐哈里不会涉贪。但是,无论如何,佐哈里的公信力和名誉在这宗事件经已饱受损伤。
在本期国会会议里,佐哈里每到国会,便被许多国阵议员关怀询问。每一次,佐哈里总是满脸气愤和无奈地自我辩护,许多议员对他的事件都略带同情。
在媒体大肆报道佐哈里的事件后,大家于是把焦点放在警方身上。警方看来蛮尴尬,佐哈里是管理警察部队的直属上司,下属怎么去调查上司呢?于是,警察总长慕沙哈山说佐哈里的案子将交给反贪污局调查。但是,副国安部长的下属怎可叫另一个部门调查他的上司呢?这不但变相承认佐哈里涉贪,也是变相的越权。总之,警方怎么做,都对佐哈里不敬,都“里外不是人“。
数日前,首相署部长纳兹里在国会宣称,在反贪污局调查后,佐哈里已被证实无罪。在佐哈里遭受一系列破坏性的报道后,他看来更认真对待和监督警方的工作,同时使用他身为副部长的权力了。
去年我曾致函向他投诉两宗在紧急法令下被拘留的案子,至今仍无下文。当我向他重提这两宗个案时,他便很积极地反应。他在一个星期内在国会一个会议室内召开听证会,听拘留犯家人和警方的说词,这种前所未有的态度可真令人激赏。
接着,我们看他严正的看待吉隆坡罪案急升的问题,他要拜访吉隆坡各警区的警察局,同时针对冼都区的罪案的数据与警方公开争论,说警方误导公众和首相,令首相不得不开声叫两造停止通过媒体争论。
无论佐哈里是否是因为之前紧急法令的事件而恼羞成怒的与警方对质,但是,话说回头,单凭网页上一则无名氏的谣言而指佐哈里收贿放人,对他或有欠公正,因为这种谣言可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佐哈里事件的问题根源,在于紧急法令。紧急法令其实是变项的内安法令,让警方可在不经审讯的情况下把涉及罪案和黑社会活动者拘留在新邦令金扣留营。一如内安法令,警方可以在拘留他们两年后再延长扣留。
在一些个案里,一些不良警官或者是自称与国安部高官有关系的“跑腿“,便会对涉及打架或黑社会活动分子索取庞大的贿金,否则便恫言把他们送往新邦令金扣留营。也因为如此,当佐哈里“以贿金换自由“的案子发生后,很多人都不禁怀疑他是否涉贪,即使佐哈里真的没收贿金,他也很难令所有人信服,因为拘留犯“以贿金换自由“是坊间相传的“秘密“。
换句话说,长久以来,紧急法令已成为一个容易让警方和国安部官员贪污和滥权的法律。其实,很讽刺的一点是,这法令表面上是一个防止罪案发生的法律,但是当被送往新邦令金扣留营的嫌疑犯逐年增加,造成该扣留营达到“爆棚“的情况后,我国的犯罪率还是有增无减,同时还造成好些人被逼坐冤狱,这不就证明这条法律的失败吗?到底警方要把多少人送进新邦令金扣留营后才能减少罪案的发生呢?
佐哈里事件,令人关注到紧急法令是个可让警官和高官贪污滥权的法令,也再次唤起社会对这侵犯人权的法律的关注。不论佐哈里是否曾涉贪,如果佐哈里因此事而开始做一个有实权的副国安部长,严正的审核所有被警方送往新邦令金的案子,以及认真的监督警方执行任务,那倒也是件好事。
* This column may not make the print edition this week because I missed the deadline. 🙂